意丶

清风烈酒.

*浮洲涉远

*——浮洲涉远。






*约策·雀虎

*





他一如最耀眼的光芒,而如今终于落到我心里头来了。





那是一只朱雀。

火焰围绕着它的翅翼熊熊燃烧,它正值年少,雄壮的翅翼大张着、映红了南殿的半边天。它是神的创物,天地间的瑞兽,后来它落了人间,成了一名少年。依然光芒缭绕,光彩夺目。


那只朱雀为西边嗜血的猛兽带去了极其耀眼的光芒而不自知,明知深陷却也不自拔。嗜血的白虎笑了笑,扬起手来要抓住那抹赤金色的光。

他很久没有见过朱雀了。长城一别,朱雀利落的背影仍然刻在白虎脑子里,随主人动作晃动的发尾和耸立的耳朵,还有从狙击镜里透出来的锐利的视线、赤金色的眸子。他都喜欢得很。于是白虎趁一只妖兽欲要偷袭这好看的狙击手时,扬手甩出钩镰利落贯穿了它的咽喉,在狙击手略带惊讶回头时,他扯出了一个标准的坏笑。

“它想偷袭我们这标致好看的狙击手,所以我给了它一个狠狠的教训。”

朱雀轻轻放落了枪,半眯了好看的眸子笑着道声谢了,复又端起枪口来,一发子弹千里之外精准无差。白虎的钩镰顿了顿,低头捞了毛领子掩了掩有些发烫的脸颊。

他不知道这些动作有多少被朱雀看了去,但也无所谓了。

战役很快便被平息,朱雀利落转身的背影刻在了白虎的眸里,一眼万年。从此所有的晦暗与混沌都归于过往,赤金色的星河长明,蔓延开来的一大片金色占满了白虎的日日夜夜。钩镰在手里安躺着,嗜血的猛兽对他的老友喃喃自语——反正钩镰不会说话,也不担心有人会知晓。

他张了张嘴,两片薄唇一开一合,却是什么都道不出口,轻轻柔柔的气音消散得无影无踪。乖张的猛兽只知晓杀戮与赤红的血,以及所有的负面情绪,对于这措不及防的爱意私自蔓延占据着他每个昼夜的、使他控制不住地去喜欢,喜欢到夜不能寐的喜欢,他只能举足无措。猛兽自制不住,终归是动情了。

白虎捂着脑袋蹲在地上,焦急的情绪快要把他折磨到疯掉,脚边的虎崽轻轻巧巧从膝间钻进来,鼻翼一扇一扇。

明明那么喜欢,为什么一见面,却连一句喜欢都道不出口?。白虎狠狠责备自己,钩镰一动杵进地里,雷电交加扬起几粒碎石,不偏不倚砸在了来者的鞋尖,啪嗒一声复又弹开落到地面。察觉到异样的音响,他心下一惊猛然抬头,巨大的影子已经将抱成一团的家伙包围严实,顶上的耳朵一抖一抖。

“我可从未听说过西边的猛兽也有这么小姑娘的一面,今日一见,实在出乎意料。”

平日里高傲惯了的家伙哪受的住这充满了不明意味的形容,抓起钩镰跳起来就要给人一记狠劈,可当这清明的赤色眸子对上来人赤金色的眸子时,钩镰离他的脖颈还有几分的距离。朱雀不慌不忙,甚至步子都没有挪一下,他抬起手来,两枚秀丽的指拈着钩镰薄薄的刃搬开。白虎一怔,悻悻的把利刃摆到身后。唇角一提又是绽出一个笑容。

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西边的朱雀哥哥。”

桀骜不驯的白虎乃四圣兽里年纪最小,自幼便骁勇善战,喜爱杀伐。但凡是见了比自个大的神君,却也是规规矩矩喊上一声哥。朱雀本就对这白虎心存好感,一声朱雀哥哥上来便把他击得七荤八素,心里直乱跳。白虎歪着脑袋思索着,正想开口威胁他忘掉刚才所发之事,朱雀却抢先一步开口。

“...方才你所说的我喜欢你……是对谁?”

白虎心下一惊,朱雀的听觉竟然好到劲风里的气音都能听辨出来?白虎挣扎着,挣扎是要明明白白说出真相,还是对他撒谎,然后又亲手放走这个机会、复又在每个失眠的夜里自私地想他?脚步不自觉退开,两步后复又站定,白虎紧握着钩镰的手带着半指手套,黑色与肤色较白的手指间的色差映的白虎修长的手指极其漂亮,恰到好处的白嫩,此时因主人的情愫而收紧着、根根紧附在钩镰的握环上,映出来丝丝粉红。朱雀看怔了,白虎轻飘飘的声音颤颤巍巍传进他耸立的耳朵里。

他鼓足了勇气却是低下了头,脸颊发烫,垂下的碎发恰到好处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,朱雀稍稍弯腰,只能瞧见他紧抿的唇。

“.......是哥哥噢。…是朱雀,是百里守约。我喜欢他……夜不能寐的喜欢。”

评论(5)

热度(64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